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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H/耀菊】致我们回不去的岁月

菊视角/第一人称

恶友点的文

春天到了樱花也开啦,有你的四月(?)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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挡得住的,是回忆的浪潮;挡不住的,是历史的车轮。

北海道的樱花也都开了。陪我种下樱花的你,在哪?

                                                 

 

【壹】

不知道是第几个年头的樱花又开了。春天的脚步是永远没有疲倦过的,年复一年的,准时把盛开的樱花送到我眼前。春风温润,随处可见飞卷的嫩粉色细小花瓣,信手捻一片花瓣,指肚轻轻抚过,如丝绸般细滑,很像小时候紧紧攥着的他的衣袂。阳光很暖,扫在皮肤上痒酥酥的。抬手遮眼,透过指缝,看那被空隙分割成一绺绺的耀眼阳光——啧,阳光,灿烂的、春天的阳光,总不由的想到一些令人不快的,过去。

可再不快又如何呢?只不过是一眨眼的事,已经变成滚滚尘埃了。过去了。

弃下花瓣,任春风带它翻卷,飞到不知是哪对情侣的手掌心中去了。

 

    

樱花祭依旧很热闹。

熙熙攘攘的小铺子前窜着来来往往的孩子,欢笑着,唱着儿歌,挥舞着棉花糖东奔西跑,不一会就能遇见一个擦着我茶色和服的边裾过去的。更有成双做伴的恋人们,手十指相扣,幸福的依偎在樱花雨中,脸颊被映衬得粉嫩。

大概,樱花真的可以带来幸福吧。

整个一片,那棵最大的樱花树,已经不是几个人能合抱得了。2599年了,近几十个世纪里它一次又一次的开花。我看着它不知不觉的就从一颗小树苗变成了参天古木,可我还是我,它还是它,而陪我种下它的他,渐渐淡出了视野。那天又是什么光景?仰头闭眼深思片刻,却又自嘲的笑出声。这等小事,忘记了。

 

回的去吗?

回不去了。

和这棵已经长成参天大树的小幼苗一样,再也回不去了。

 

 

【贰】

那天,下着大雨。

我拎着长刀走出王家的大门很远,还是能听到尖锐的哭泣声。

大概天黑了,家家户户亮起了煤油灯,灯光在雨水中迷蒙成一片淡黄色的雾气。端午节的淡淡粽香和醉人的雄黄酒气蔓延在整条长安街上。窗棂下可以看到摇动的黑色剪影,约莫是和睦的一家三口吧,互相敬着酒,还在小孩子额头上写些什么。

以前的你,是不是也像这样,蒸好了粽子,斟好自酿的雄黄酒,在我额头上用雄黄写字辟邪呢?自嘲的一笑,抚上额头,却已是被雨水淋湿的一片了。

模糊了,模糊了。那些在一起的温暖岁月,模糊了。

可即使这样,他的脸上,只有错愕、惊讶、悲伤,没有一丝一毫愤怒。

真是……有够讨厌啊。

是什么时候开始讨厌那个永远不变的笑容呢?

他可以自豪地揽着我的肩头笑着说这是我的弟弟,他可以温柔地笑着喂我吃下东西,他可以爽朗的笑着说没事我会保护你。

可我不能说没事。

我厌恶那个头衔。王耀的弟弟。王耀的弟弟。王耀的弟弟。

我凭什么会是他的东西。我为什么总要他来保护。我又为何总要懦弱的躲在他的身后。我没必要,一直一直顺着他,做他那个听话的弟弟。可无论我怎么做出令人不快的举动,他却永远是那个不变的微笑,一样的话语。他包容我的一切怨言和不满,却还是那个笑容,似乎从不在弟妹面前流一滴眼泪。

大概讨厌的就是这个吧。

迎着簌簌的雨,踏过泥泞的石板路,远远的,那座住了很久的房子,已经是一个青色的、模糊的墨点了。

永别,我的……大哥。

 

 

【叁】

我把伊万那个俄/国佬赶出他的土地,我矗立在他的土地上把他的左肩砍得血肉模糊。我站在江边把锃亮长刀狠狠刺进了他的胸膛。鲜血染红了千寸土地,他的子民哭喊着啸叫着悲伤着,可他站不起来。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做。为了让他愤怒?为了让他憎恨?我盯着刀背上股股细流的血水,一滴滴溅在地上,满目疮痍的曼珠沙华。

最终没把长刀刺下去。却只丢下刀对着天莫名的哈哈大笑。

所谓爱的越深,伤得越狠;伤到越狠,才发现自己爱的有多么深。

 

 

【肆】

不觉又在树下站了很久。之所以不喜欢春天的到来,就是因为总能想起那么多那么多的事情,多到头痛,痛到心碎。现已足够强大的我,面对或许还很弱小的他,或许还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年幼的我爱过他,年少轻狂的我恨过他,而现在的我,只能怀念他吧——过去的那个他,那个我永远的大哥。

某个天真的孩子跑过,眨巴着水灵的眼递来一个大大的苹果糖。那孩子,居然也是一样好看的琥珀瞳。可是,再好看的琥珀瞳,也无法盖过记忆中弯弯笑的那双眼。

苹果糖表面一层红色糖浆,覆着球面倒映出我扭曲的的哭笑不得的脸。北海道最后的樱花,就绽放在这里了,可他呢?他热切的希望,他紧握我双手挖土时的温暖,被我……撕碎了。

我仍然可以爱他,可他还是原来的他吗?

——回不去了啊。

 

 

——再抬首,眼前竟也是红色。

是穿着红色和服的他。

“樱花开得真好啊,菊。”

我只愣愣盯着眼前的他,很久很久。

他还是一样的笑容,说着樱花每年都开新的呀。你还是太年轻,不懂这些道理。

——已经活了这么久了,于我,历史和记忆太多——

——你只有一个。

他如是说。

一如既往说教的老先生的口吻。

罢了。

我不自觉地也在樱花雨中绽开笑容,慢慢走向他。

“穿和服挺好看的。”

——樱花,确实是幸福的花朵啊。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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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打我,对,这就是一个画风矫情随性的故事。睹物思人的小菊和“没事儿我老人家不记得过去那些恩恩怨怨花开年年新嘛咱们可以重头再来”的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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